最初罗冬决定跟拍“玉梅阿姨”时,有过犹豫,他担心无法和玉梅阿姨建立起彼此信任的坦诚关系,也纠结于拍摄伦理,惶恐摄制组会破坏阿姨和她的朋友们的生活节奏。但“玉梅阿姨”飞快地打消了他的种种疑惧,“从第一天起,她就根本不在乎拍摄镜头的存在”。虽然罗冬也为此费解过,他在拍摄的同时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去观察,“玉梅阿姨”究竟是心态足够开放,还是她根本是强烈的表演型人格?最后他接受了,这两者是互为表里的,镜头存在或不在,她始终是自洽的。《色,戒》在这方面的展开就逊色得多。《色,戒》的道德立场十分明确,它虽然同情叛国者的际遇和选择,但止步于“情欲超越一切”,对于“正义与非正义”,“真实与虚构”这两个更深邃的命题舍弃了有效的判断和剖析,便也舍弃了更广阔的社会构架和历史进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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